一个女驴眼中的八个色友

  地点:广州-云南东川-元阳-东川-广州

  人物:我-一个女驴子,38军摄影俱乐部军长等八个色友

  D1:大年初一的清晨,往年这个时候还躲在暖暖的被窝里做着春梦,如果不是要出行有约,还真不会起那么早。背着大包小包来到预先约好的地点,与以往出行不同的是多了个三脚架。驴子出行通常是不带脚架的,多麻烦啊,不就是到此一游聂个照留个影嘛。可这次不一样啊,同行的都是师级色友,据说没有脚架是不能聂影的,我怎么能掉价啊,怎么也不能丢驴子的脸啊,向同事借了个据说还不赖的脚架,带上老爸给的老掉牙CANONEOS650机子,适马28-300和图丽19镜头,还有刚买回来新鲜滚热辣的CANON数码G5,还带了一备用的京慈傻瓜(一直未启动),当然,还有一套驴子的行头,哈哈,就这样粉墨登场了。

  一辆12座的白色面包车停在眼前,行李堆满了车后排的两个位置,果然是色友出行,大大小小的摄影包和脚架触目皆是。上得车来自然是一番自我介绍,虽然我是摄影菜鸟但毕竟出游了不少地方也算见过些世面,向大伙一拱拳头:各位大哥新年好,小T这厢有礼了,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特别是在摄影上多多指导。八位主角一一登场,领头的当然是“38军”军长,军长上来就考问我的器材和聂影知识,我一再表明是菜鸟期望得到军长宽容和照顾。在后来的几天,经过军长的委任,只有三个色友荣幸地获得了头衔:政委、黄参谋长和张参谋长,尽管军长之前向我们许诺保证每个人都将授予不低于师级的头衔,可惜直到行程结束也没有兑现,在此表示严重抗议,其余四位色友是:六哥、靖哥、伟哥和龙哥。再后来,我知道了他们其中的几位还因一个去年春节发生的故事而有了更好听的名字:菲菲的爸爸、菲菲的男朋友和菲菲的三叔。靖哥和伟哥绝对是技术一流的司机,其高超的驾驶技术在日后的艰难路途中更加显现。我们一路兼程披星戴月,军长的肚子收藏了许多摄影人的故事,不过他吞吞吐吐的老是卖关子,让我们听起来很不过瘾,在军长极有煽动性的语言带头鼓动下,开始了有相当颜色级数的故事和笑话,于是欢歌笑语当晚飞车来到广西白色住下。

  D2:起个大早依然赶路,跨出广西进入贵州兴义的马岭河国家级风景区,可惜不是雨水季节,几条瀑布游丝般地悬挂在马岭河峡谷,车停了一小会,总算有机会开荤了,我在这里拍下了此行的第一张数码PP。汽车穿越贵州进入云南,我们选择了一条艰辛的道路:从富源经曲靖到东川,道路正在修葺,泥泞不堪,此时天气骤然冷了下来下起了雨夹雪。错有错着,我们突然发现道路两旁的山坡上出现雪挂,挂满冰块的树枝晶莹剔透,绿绿的叶子红红的果子在冰中依然顽强地透着生命的光,树枝的冰挂被风吹成了旗帜的形状,造型独特,这种情形我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没见过,东北的雾凇也不过如此吧,军长大喊一声:出片子了!大虾们跳将下车掏出器材一轮猛拍。道路的泥泞和结冰使汽车不停地打滑,我们不得不下车行走。也许是中午吃错了什么东西,军长这一路上蔫了声没有了音,只听得不断的叫停声,没有了军长的咋呼车厢里有点沉闷。耽误了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过了富源以为可以踏上高速公路,谁知被告示路面结冰不能行驶,一路磨趁兜来兜去,耗去了不少时间。

  军长在车上不停地与红土地的老张通电话,原来老张怕我们不会去,早已派其女儿小燕子在东川市等候多时。到达东川已是晚上十点半,终于接上了寒风中的小燕子,此去红土地还有2个小时的路途,为了老张电话里承诺的那锅鸡汤,我们在饥寒交迫的黑夜里,挤在车厢里继续颠簸,一轮迷糊之后听到伟哥的吆喝声:到了!睁开眼睛车子已经停在老张“摄影之家”的院子里了。空气冷冽地面还结了冰,安置了行李围在火炉旁喝着刚熬好的鸡汤,此时已是深夜2点多了。当然我还是被优待住单间,是小燕子的闺房,房间贴满了偶像的画,最喜欢的还是那串纸折的风铃,在寒夜里想象着风吹过时她摇曳的样子,睡着了。

  D3:这天比较的郁闷。朦胧中被院子的声音吵醒,如果天气好要去拍日出啊,这是色友与驴友的不同之处啊,通常驴友这个时候还躲在被窝里与周公约会,色友们却已经出门等候太阳公公了。打开房门,外面却是迷雾重重五米开外不见人,早餐过后,天开眼的迹象一点也没有,反而更加浓重了,昨晚倒的水今天全部在路面结了硬硬的冰,我们去了老张的新房子(实际是新旅社)看红土地的画册,看来过红土地的影友们热热闹闹的签名留念,美丽的照片让我们幻想着此行能好运气地创造出奇迹。我们也郑重其事地在上面签下了:广州38军摄影俱乐部,9个大名洋洋洒洒地落在了红布上。10点多了雾还没有散去,老张说这是那个那个什么节气,糟了想不起来了,哪位给补充一下,好象是“泠霄”?意思就是说是一个节气这个时候就是闹结冰雾气大,一时半会不会晴天的。实在看不到红土地的真面目,那就发挥数码的功能,拍下墙上的照片留念吧,据说这招也是一个摄影人发明的,某公一次到了元阳,苦等数日不见天开眼,无缘见识名闻天下的元阳梯田,只好架起哈苏对着照片拍了一轮,好歹回去也可以交差了。大虾们一轮商量之后,决定不再久等改道元阳。

  马上收拾行李,午饭后老张带我们去乡里加了油,驶出结冰打滑的路面,山下面又是另一重天,这天东川小江的河谷正举办着汽车拉力赛,好不热闹,但我们停车观看了一会就匆忙上路。车上又响起了军长的大呼小叫,表明他的肚子好了不闹了。这天我们没有特别的赶路,在沿途小拍了山坡、梯田和河谷,在昆明附近的石林住下。

  D4:从这里上高速赶往元阳。车上的九位当中,据说军长是去了四次元阳,并且其中一次是带了在座的三位在去年春节去的,在此期间还发生了菲菲的故事,由此导出了“菲菲的爸爸”“菲菲的男朋友”和“菲菲的三叔”,我是前年作为驴子去的但没有好好拍摄,龙哥当然在更早的时候去过了,只有政委、参谋长和张哥没有去过,神秘的梯田和动人的故事吸引着他们蠢蠢欲动。在快到元阳的时候,伟哥—菲菲的男朋友居然掏出了一盒磁带,放起了梯田之歌,是菲菲去年送给他们的歌,菲菲原来是元阳的导游小姑娘,去年春节与他们结下了一段不解之源,现在去了昆明读书,据说春节前还和六哥—菲菲的三叔通过电话。靖哥—菲菲的爸爸有点按奈不住想早点见到阔别一年的“女儿”。菲菲的名字耳熟能详,我想象她是一个长得甜甜的样子可爱的小姑娘,希望此行能一睹芳容。

  元阳老街旧貌换新颜,县政府招待所门前辟成一个小广场,道路拓宽了。晚上在者名的“小余饭店”吃饭,当然不忘打听菲菲的去处,镇子的人说她在昆明念书不在家。入夜,三三两两的旅人、情侣们在广场放着鞭炮点着烟火,不一样的空气里弥漫着浪漫的气氛。我居然与军长、黄参谋长和伟哥搓起了小麻将,平时伟哥坐在司机位上很少言语,第一次发现他居然如此能说会道风趣幽默搞笑,而黄参谋长也好象难得糊涂一任“践踏埋汰”,得啖笑。军长小赢了一把后高兴地对我说:我明天就教你一个人照相,让我一时信以为真高兴万分几乎整晚失眠。

  D5:这天当然是早起,天还漆黑的色友们早已在车上等候,我这爱睡懒觉的驴子落在了最后一个,跌跌撞撞刚爬上去车就开动了,耳边响起了军长语重心长孜孜不倦诲人不厌的教导声,我暗中吐了下舌头连声道歉:下次不敢下次不敢了。汽车直望多依树开拔,据说这个景点是某某摄影大师获得金奖的拍摄地,拍的就是日出多依树。路上已经奔跑着众多的汽车,军长说我们来晚了,好位置被占了,说得小女子心里又是一阵惭愧,咬牙发誓不管明天落冰雹刮北风飘白雪一定不能赖床了。到达多依树道路两旁停满了车辆,更令我叹为观止的是密密麻麻的脚架和人群。我走下山坡找个位置架起了脚架,由于脚架是借的还第一次使用,这下可露怯了,半天没摆弄好,六哥架好了自己的脚架发现了我的笨拙,发扬了大无畏的团结互助的雷锋精神帮我安顿好了那玩意。天色渐亮,只见漫山遍野长枪短炮荷枪实弹的色友们楚立在寒风中,等待那东方的天边现出红光,场面蔚为壮观,俺这驴子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啊。

  浓雾一团团地飘来,又一阵阵地飘去,天空亮出了一点白光:开眼了开眼了!一阵欢呼声后阵地一片寂静,耳边只听得喀嚓喀嚓的快门声,在我听来好象一支欢快的协奏曲,所有的浪漫激情、郁闷快乐都凝聚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打一枪换个地方,我发现了军长自己离开人群独自在一个小土坡上,想起他昨晚的许诺,军长也看见我了,扬手喊我过去说是发现了一个好角度,就叫我一人过去,帮我摆弄好机子调好角度,神秘地对我说:这个角度谁也不知道,等你拍出来后我帮你调调冲洗出来,准保让他们大吃一惊。军长的话让我一时做起了那种遭受大伙赞美吹嘘羡慕的美梦,想不到我很快就要从驴子摇身一变版本升级换代了,手一颤抖差点没按住快门。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天空下起了小雨,多依树重陷云雾,只好收拾武器打道回府。经过一处房子时,伟哥郑重地想大家宣布:这里就是菲菲的家。菲菲不在家大家也提不起进去的欲望了。

  在胜村的一个小店早餐,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小男孩,低着头专心地吃着面条,做父亲的在一旁抽着烟,我端起数码对着他拍了几张,我的举动把他吓哭了,小男孩放下饭碗不吃了,我只好抱歉地收起了相机。天气不好去老虎嘴看看碰碰运气吧,想不到这里也是雾气笼罩不见一点梯田的影子,马路边挤满了等候的脚架。寒雨中小生意倒是热闹,烤梯田豆腐的摊子面前坐满了人,也许色友们对这些被认为是小资情调的东西不屑一顾,可是驴子却喜欢体验。哈尼族的小姑娘围着一个看似电台记者的录音话筒使劲地唱歌(后来我一直在寻思,我怎么就不受一点启发呢)。老虎嘴拍不了换个地方吧。我们驱车前往箐口哈尼族生态村,这里又是另一个世界,小蘑菇房子好象海市蜃楼般在云雾中约隐约现,仿佛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天空居然还露出了一片蓝,引发我们又谋杀了一轮胶卷。借着午饭时分,政委带领参谋长们考察了这里的住宿条件后,向我们散布了有关方面的信息和意见,搅动着我们原本就对昨晚住宿条件不好而有所抱怨的贼心。军长发话了:招待所那里已交订金,今晚必须得住那。死死地气还是再忍受一晚吧。

  午饭后天气开始好转,不知谁的提议:下午我们到“阿佤人民唱新歌”那里吧。这个地名记录着军长他们去年春节来的一个开心故事,据说是当时他们来到这个地方拍到了好片子,高兴地唱起了“阿佤人民唱新歌”,以后这里就被他们称为“阿佤人民唱新歌”。实际上这里叫下广坪,汽车来到一个山坡后不能继续前行,我们要徒步约40分钟的山路才能到达那里。太阳出来后气温上升,扛着脚架背着摄影包一路行军,身上直冒汗,山路依然潮湿泥泞,对我这个驴子来说是小菜一碟,只是苦了军长大人,只听见前面“趴”的一响,军长在我的惊呼声中跌倒在地上,幸好没扭着老腰,但也许是摔疼了,军长小坐了一会说:你们自己去吧,我上次去过了不去了。翻过山来到村口,却发现有两辆当地的吉普车停在那里,难道有路可以开车进来?穿过村子,一片飘着红浮萍的梯田出现在眼前,可惜没有阳光的照射红色跳不出来,但已足以让我们期待那夕阳照耀、黄金遍洒的一刻。

  走过田埂来到摄影点,已有几个云南的色友在此恭候太阳,原来车子是他们的,打听之下才知道,那条路只能走吉普不能走面包。大虾们选好地点摆开了阵势,出来几天靖哥第一次亮出了他的哈苏,龙哥摆上了摇头机,六哥掏出了400的镜头,看来这里是个出片子的地方啊。太阳在西边约隐约现,总是不肯大方地施舍阳光,在透出几缕耶苏光之后又躲在了云层后,在与夕阳的一轮追逐之后,我们还要从山路赶回,如果天黑了就无法回去。我们心有不甘总想再拍几张,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红萍梯田,当我们等上山坡时,蓦然回首发现一轮夕阳悬挂在梯田上空,将梯田染得金光闪闪如一面铜镜,六哥他们已经摆开家伙开拍了,我气喘嘘嘘地来不及在摄影包掏出相机,只好用挂在脖子的数码对着远处拍了几张。天空很快地降下了帷幕,这天是我们出行以来拍摄最为尽兴的一天。

  D6:今早我不敢怠慢,总算没有最后一个上车。外面的雾浓得化不开,两米开外不见路,汽车连远光也不敢开,大雾的反射太厉害了,只能开着近光凭感觉慢慢地开。雾实在太大了,一路上有不少车子停在路边不敢望前开,伟哥艺高人胆大,就是好样的,每超一辆车,屁股后面立马就多了一个跟屁虫,就这样一路上收编了不少车辆来到多依树,摄影人不依不饶地坚持要来这里拍日出。我们来得比较早,下得山坡选择了一个较好的角度摆开了阵势等候。这时陆陆续续的人群来临,浓雾中依稀可见漫山遍野的摄影人群,我的G5帮我记录下了这个冻人的场景。人群一阵骚动,谁的镜头不慎滚下了脚下的悬崖,花前雇了个当地前来买鸡蛋的小孩下去找也没发现,片子没拍成,损失巨大啊,惨!天空似乎开了一点眼,人群欢呼之后又归于失望,勉强拍了几张发现此时数码拍摄也许更加有效,过后证明我的想法和实践是正确的也是比较成功的。久等不见太阳的脸,雾越来越大,看来今天拍日出是无望了,色友们收拾家伙鸣金收兵。我们回到县政府招待所退房后,来到昨天中午午餐的小旅馆住下,据说昨天政委他们已交订金。小旅馆干净舒适实惠,心情也为之好转。

  午饭后天气依然阴郁,决定到老虎嘴看看。不幸的是老虎嘴依然被大雾笼罩着,看样子政委参谋长他们三位仁兄与老虎嘴无缘了,此时一群哈尼族小女孩围上来,她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小心眼大大的狡猾,满车大老爷们不叫偏叫我:阿姨看我们跳个舞吧,我们一天没有跳了!阿姨听我们唱支歌吧,我们一天没有唱了!我被她们包围着嚷得不敢下车,这时一个看上去象小头目的女孩子带头说:“阿姨好漂亮,大眼睛,双眼皮,白里透红!”天啊,她哪来在这么多形容词!更想不到的是紧接着所有的孩子都一起连声喊道:“大眼睛,双眼皮,白里透红!”我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歌颂过,陶醉在这些清脆的童声歌唱中,我跳将下车:你们跳舞吧!孩子们可高兴了,十个女孩围起来唱着梯田歌跳起了哈尼舞,我把十元给了那个小头目女孩让她去分配。跟她们合影后我们要走了,女孩子们清脆热烈的再见声让我忘记了她们本来的商业目的,场面让人感动,哈哈,连六哥也混在一起捏着嗓门说:阿姨再见~~~。关上车门突然后悔了:刚才的热烈场面干吗不录象和录音啊,六哥说:“可能你一辈子也没有这样被别人歌颂过,尤其是这样清脆的童声。”说得我肠子都悔青了。无惊无险又过一天,伴随着老虎嘴带给我的好心情,晚上与军长、伟哥和黄参谋长再战江湖,我无心恋战成了大输家,让黄参谋长小赢一把一了心愿不再唠叨。

  D7:依然早起,依然大雾,依然圆不了拍日出的梦。几位大虾们一番打听商量,担心元阳的天气近期不会好转我们的时间等不起,决定改道打回东川红土地。汽车踏上了北上的路,一离开元阳的地界天空立即晴朗起来,令我们怀疑是否决定错了,龙哥马上打电话给逗留在那里的老友,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但汽车已经渐渐远离了。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史无前例笑绝人寰的故事。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河谷拍摄之后汽车开了不久,黄参谋长突然大叫一声:“遭了我的摄影小包不见了!”政委说:“你手里拿的那个不是吗?”“不是啊,我的包不是这个颜色的!”,车上的人都紧张起来,千万不要拉下什么啊,怎么办?是回去找还是不要了?正当大家替他焦急万分之际,政委再次说:“你在找找看,你手上拿的那个不是吗?”,我还多了一句:“你掏出里面的东西看看是否你的就知道了”黄参谋长满头大汗地紧张翻找,突然举起手里包:“就是这个了,刚才怎么颜色不一样了?”原来是阳光透过车厢的薄膜照在摄影包上,包的颜色变红了,他居然认不出来就那样大喊大叫,真让我们哭笑不得。正当我们为他松口气的时候,六哥突然怪怪地问:“你怎么不掏出来看看呢?”反应敏捷满肚子黄颜料的军长立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演绎成一个相当级数的故事,令车厢的所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肚子直喊疼。

  进入开远地段一个叫雨洒的地方时被潜伏在这里的警察抓获超速,当场罚款处理。天气出奇地好,是我们出来这么多天最好的,蓝蓝的天上飘着白云朵,在加油站我拍了张白云的数码,伟哥给起了个浪漫的名字:白云与小草有个约会。后来我把这张相片设置为我的G5开机图象模式。当我们奔跑在前往昆明的高速路时,夕阳掩映下的白云陪伴左右,我趴在窗口用数码尽情地点拍,竟也捞到几张夕阳红云。但由于今晚要赶路到东川,军长下令不能停车,美好的景色总是在赶路的情况下出现,遗憾的心情也在此时此刻发生,只可惜以后的几天此云不来此景不再。我们轻车熟路连夜在10点多再次来到东川新田乡的老张摄影之家,这次我们被安排住在他新落成的旅馆,条件比旧房子好多了。

  D8:早起,早餐后老张的女儿小燕子带我们去拍摄。原来老张昨晚早有安排,他自己带四个广西来的色友拍摄,小燕子请了个女孩当模特随我们另外前往。打马坎是拍摄日出的一个点,来到路边各自选好了点就开始了工作,一轮扫射之后却发现军长不见了,原来他和靖哥跑道山坡底下去了,哼,发现好景点不告诉我们~~~,后来军长说是他的镜头不够长拉不近所以只能到下面去拍。太阳完全上来,军长和靖哥还呆在山谷底没有上来,小燕子带我们转移地点后再回头去接她们。大片的红土地仿佛一块大大的刺绣,就是颜色单调了些,空气的灰度较大,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一个村妇过来指责我们踩了她的土豆地要收钱,小燕子过来打发了她。小姑娘也知道肖像权了,一直都只是给个背影我们不让拍正面。趁他们等候军长,我独自扛着家伙沿着公路望前走,天空蓝得让人心疼,暖暖的冬日洒在红土地上,周围是那样的安静和明亮,我走走停停拍拍,享受这片刻的孤独和自由。车子追了上来停下了,原来他们也发现了前方圆圆的山包、弯弯的小路和高高的树木,靖哥对我说:军长刚才表扬你有艺术脓包啊。

  该回去吃午饭了,汽车从109拍摄点一晃而过停在院子里,我和六哥没有进去,拿起器材往回走,湛蓝天空的山坡上有绿色的麦子红色的土地褐黄的树叶,层层叠叠,可惜少了白色的云和雪。呵呵,我在这里拍的那张PP后来居然被人看中并要了我的签名收藏了,让我偷偷地乐了一会,这可是我跟随色友出行的伟大成绩啊。山坡上有农户在耕种,坡底下的小村旁妇孺们赶着马儿在碾麦杆,好一幅乡间劳作图,军长也扛着器材遛了出来,直接走进小村拍摄,直到老张来喊我们吃饭。老张原来的计划是午饭后带我们去拍摄民族风情,可大伙有点累了对那好象不太感冒,小休片刻后,继续驱车前往摄影点拍摄。以前作为驴子出行我都记下地名,这次跟着色友们迷迷糊糊的跑,到了什么地方地名很多都想不起来了,难道色友的记忆力会差些?每个景点的时间安排得太紧张了,军长有意见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拍摄?一个也拍不好,不如少去一些点把去的点拍好。他的意见获得了大家的支持,于是老张让小燕子带我们直接去一个地方拍日落。

  当我们经过那棵独树时,它是那样优雅地静静地守侯在洒满斜阳的山冈上,有点遗世独立,让我想起一句话:我愿是那棵树,站在你必经的那条路上,守侯着你的经过~~~,我很想拍摄它,但计划中没有这个景点,任我怎么叫唤也不停车:去晚了就拍不到那里的日落了。驴子认为风景就在路上,色友们却一定要到达景点才开始拍摄,我势单力薄只好收声。汽车停在一个小村旁,我们徒步穿过梯田走下山坡,来到一个悬崖边上,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一道长长的峡谷,峡谷里隆起一条山脊梁,上面赫然如织锦般铺设着如螺丝般优美曲线的绿色麦田、红色土地和白墙绿瓦的村庄,如果是春天或者秋天,图案一定更加绚丽多彩,大伙一字排开开始了紧张的拍摄。太阳逐渐西沉,把山峰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峡谷里,军长大叫:光线来了,大家注意了啊!小燕子告诉我们,这里叫下陷地。有点怪的名字。阳光在下陷地慢慢缩成一个小小圈,最后消失在山后面,光线变幻谋杀了我们不少胶卷。山风骤起寒意袭来,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又经过了那棵独树,这次军长允许车子停下来了,太阳已下山,在黄昏中独树已有点模糊,终于拍下了风中摇曳的它。

  听说广州广西在闹“禽流感”,云南这里还是一片净土,晚饭当然又是一锅清润的鸡汤。红土地的萝卜也嘎巴的脆,生生的吃下去清甜入心,嚼着生萝卜看着电视输出几天来拍的数码片子,军长感慨到:数码还是好啊。军长还语重心长地教导我:小T啊,这次回去你的首要任务是赶紧把脚架换了。这次出行借的脚架确实不好用有点扫兴。我提笔在上次38军签名的红布上写下了“再进红土地”,把它与38军俱乐部的签名框在了一起,拍照留念。

  D9:早起拍摄最后的红土地,今天我们要告别这块热土回家了。老张带我们来到一个山脚,下车后背着器材气喘嘘嘘爬上高高的山冈,选好侧光的景点等候太阳从东边升起。东边只有一丝云彩,出现了短暂的五彩云霞,不一会就北太阳驱散,强烈的光线很快就洒满大地,我们拍摄不长时间就被军长喊下了山,今天我们要赶路到广西的百色。大家的心情都比较轻松,开始了海阔天高的闲聊。不仅聊到了影友外出拍片的种种趣闻乐见,还聊到了作为影人的酸甜苦辣,对摄影对工作对人生的热爱和执着追求。尤其是军长的经历、靖哥的工作调动故事,都让我感叹不已。车子专程路经罗平,好几个没有去过呢,只见油菜花含苞欲放,欲黄还绿,遗憾!在一片开得稍微茂盛的菜花地旁,车子停了下来,新老色友们在这里留下了合影。之后疯狂赶路,深夜2点在广西的田林歇息。

  D10:日行千里,从广西的田林到广州一路狂奔,在夜半时分与色友们分手后回到阔别十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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